当时手拿的铁筒发生了爆炸,火光直冲云霄,熊熊火势从木头高台沿着彩布灯带迅速蔓延到附近的酒楼上,在极短时间内烧毁了近十间铺子。禀报的人描述当时之象是人间惨状,恐怖至极,虞折衍不语,思索片刻后反而笑道:“动手那么快吗?”这场火烧得奇怪,却也烧得十分彻底。难不成张瑾殊已经被发现了?孙乾朝对他的到来早就起了疑心,虽如此,却远没有达到叫他在短短几日内便决定断尾求生的程度。除非是有人在逼他。他不信这里面没有张瑾殊插手。毕竟这人在一年前就已经派渡生来到涂洲了,此番自己更是秘密前来,断然不是单单为了解决采石场暴乱。孙乾朝谋反一事。将女孩放到床上后,虞折衍用水沾湿毛巾为她小心翼翼地擦着脸。她嘴上的伤口均已结痂,左右各一处,在烛光的映衬下看着也只剩下了一点点痕迹。女孩的睡颜乖顺,只是眉毛仍旧皱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忧虑的事情。他小心地用指腹在上面轻轻捋了捋,待她眉毛舒展后才安下心来,带着水出了门。甫一出门,拐过长廊后,便看到一个黑衣人在他面前站着。“渡生?”虞折衍认出了他。“殿下。”渡生恭敬行礼,“我家大人有请。”他欲帮虞折衍接过那水盆,被挡了回去。“您家大人可说了是为何事?”“并未,大人只说有要事和您相商,要属下来请。”虞折衍瞥向渡生,见他木讷谨慎的样子,并不打算从他身上寻得什么答案,只是淡淡道:“您家大人请人议事的脾性可真是一如既往的硬,半句话都不愿意多说。如此,待我将这盆水倒了再去,便让你家大人先等着。”渡生似是见惯了二人的针锋相对,沉默地跟在后面,看他倒完了水,又顺路去厨房提了壶茶水,做完这些后才慢悠悠地拐到了张瑾殊的院门。开门进去,张瑾殊果然在桌前坐着。他黑发黑衣,出行的仪容未变,仅仅只是脱下了外袍,连头发都未乱分毫,见他过来,便在他面前倒满了茶。虞折衍只觉得他这幅端正严肃的样子,好比自己放在书房内的那块紫檀镇尺,缓声道:“张相唤我唤得匆忙,可是有要事相商?”“殿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想必早已猜到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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