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垂头望她,灰色的眸子分辨不出情绪,她脸若圆月,粉腮朱唇,是一位养得极为好的公主,只是嫁到宣国来,似乎是忧虑过多,形容也比刚来宣国消减一些,他每次看她时,总不自觉关注她笑时小小的下巴,但是她笑得不多。她总该多笑笑。宣王如此想。“父亲,”她轻轻喘气,“息妇是前来侍疾。”她的气息扑到他的胸口,他感到一种情绪要冲破胸膛了,他想要牢牢掌控住她,他退后了一步,放开了她。“不知汤泉是否有疗愈的奇效。”姜聂并不是想要故意讽刺一番,只是他此番行为过于离经叛道。她瞧见宣王身着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坦露出精壮的胸口,有刀剑贯穿留下的疤痕。怎么也不该由她来这里,她到底是什么,父子俩的玩物吗?“聂姬。”他又一次呼喊她的名字,“来。”“父王似乎不像是疾病缠身的模样。”发丝松散垂在她侧脸,她无暇顾及。宣王伸手拔下了她的发笄,她的发松散开了,惊讶之余,聂姬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头发,宣王便趁机将她一同拉下汤泉,大片的水花从池中溅撒出来“你为父亲治的,是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