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察觉得出来,直到母亲去世,这颗种子破土而出,长成连着血rou的藤蔓,紧紧地缠绕着他,吞噬着他。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对着浑身散发出怨恨气息的儿子,沈昌盛满眸悲痛。他嘴巴张了张,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最后缓缓合上,换了一句:“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顿住,沈昌盛接着说:“我知道我对不起柔儿,是不是我按照你的心意,把ceo的位置给一修,你就开心了?”开心……覃深斟酌着这个词。“可能吧。”他撇撇嘴,紧接着抛下一句“还有事先走了”。沈昌盛紧盯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过了许久,他才缓过神来,重重地往椅背靠去,仿佛身体被抽干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