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着的嘴颤抖起来,她好整以暇地抬起左脚,顺着翟星的下颌左右滑弄。左脚在他颈上玩,右脚就点起来,在他唇腔进进出出戳弄。三角的鞋尖一下下戳到小舌,皮鞋底交错的防滑纹印满他的下唇,翟星吞咽着想要呕吐的欲望,抱住朱邪的脚踝。jiejie,别把我供出来,求你了。他柔软白皙的脸颊被足弓撑薄到近乎透明,还有闲心想,医生严肃的黑皮鞋面下,鞋底居然是红色的。红底尖头黑皮鞋,能让多少人心甘情愿被踩死。“那个患者出院了。”朱邪说。他也许是幸福的,翟星想。“往哪去了?”父亲的语气像在发号施令。说不清为什么,翟星期待朱邪像刚才那样嘲骂回去,他心底泛起一种待嫁女的心绪——终于有人能帮他反抗父亲,带他离开旧家庭的泥潭……就算是被当成鞋套踩出去,也是朝向自由的方向。朱邪没有回答,她的手机适时地振动起来,提醒她接起电话。来电显示是她的硕士导师。“小朱,市里有个老干部染艾了,并发尖锐湿疣和带状疱疹,疼得要命,重酬请专家会诊。”治疗室内对峙的空气,衬托出电话那头声音的响亮。“我说这领域没人干得过你,已经推荐给他们院长了……你怎么猫到个小医院躲清闲去了?”“治不了,等死吧。”朱邪挂断了电话。导师的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她正要用电话呢。翟昇的血顺着手腕流了一地,朱邪就像对待公共卫生间里没拧好的水龙头一样,无视滴答声拨通下个电话。“喂?是朝阳晚报的记者吗?”听到报社名字的同时,翟昇便毫不犹豫抬步向病房门走去,砸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翟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走了,只感到松了一口气,朱邪用脚背勾着他的下巴,他顺从地把脸贴在她的西装裤脚上。插他嘴的那只鞋一刻也没停,涎水已经把鞋尖洗得亮如镜面。通话还在继续:“这里是朝阳晚报,您是?”“昨天接孩子放学,经过区政府大门时捡了个钱包,里边没有身份证件,能交给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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