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都在发表对男色的鉴赏感言:方老师的头发打了摩丝吗?讲课一天刘海都不乱,微卷的发型衬得肤色苍白,很有气质,像17世纪江户游郭的艺伎。贺炎炎不知道日本最初的艺伎全是男性,卖身多过卖艺,只看方老师暗暗泛红的耳根,就以为全是夸奖的话。“朱姨,方老师这么老,应该已经有家室了吧?”“没有!”方子君意外坚定地回道,“但我确实……有喜欢的人了。”捕捉到朱邪眼中闪过的厌恶,贺炎炎连忙接话:“小姨条件这么好,可不能找二手货。”方子君彻底闷红了脸,既不想被骂二手,也不想当学生的面承认自己是处男魔法师,只好沉默地忍耐倒视镜里女人窃笑的目光。“嗯,我喜欢新鲜的。”新鲜,着实是奇怪的夸奖,可还是听得男高心花怒放,一小时的路上偷看小姨足足三百瞥。到了地方,贺炎炎拦在低他半头的方子君身前,不让他凑近朱邪说话,监督着工具人司机走远,他才回头。“不是说去你家吗,怎么来你的医院了?”男科医院的白墙倒映着夜色,如漆黑而深邃的zigong,让人看不穿其中蕴藏的恶意。贺炎炎还在打量医院的外观,腰间软rou猛然被人捏在手里。他的心跳再度加速,明明很高的个子,此时却因向前倾倒的动作处于低位,不得不抬头观察女人的神色。“我想你变得更完美一点,能为我做到么?”“……能。”贺炎炎闭上眼,按电视里的说法,在这呼吸可闻的距离,女人会主动吻闭上眼的男人,可朱邪没有落下吻,反而松开了钳制在腰间的手。她总是不一样的,这种拉扯的把戏也让他欲罢不能。进入医院,贺炎炎才明白,朱姨喜欢少男光洁无瑕的肌肤。她一边夸赞他古铜的肤色,一边撕扯着胶带,在他夹杂呻吟的痛呼中,对他进行全身脱毛。中途贺炎炎疼晕了过去,再醒来,他就拥有了朱邪所言完美的胴体。只是,似乎还少了点什么。谁能告诉他,他18毫米的大宝贝去哪了?在想通一切前,本能的屈辱感让他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