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他的手臂,抱怨他昨天弄得太痛了。
“对不起。”
他的道歉终于来了。
半晌,才传来谭滢闷闷的声音:“那你要把我关起来吗?就像那个人把妈妈关起来一样?把我当你的……性奴?”她顿了顿,咬住嘴唇才说出最后的词语。
谭海把玩着她的双乳,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好一会儿后,他又说:“幺儿,乖乖留在哥哥身边吧,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上天摘月亮也行,哥哥保证死在你后面。”
谭滢的眼神暗下来,连小女儿姿态也懒得再装,整张脸面无表情。
她哥疯了。
有那么一瞬间,谭滢想把她哥送进精神病院。
但是她又舍不得。
谭海问她:“幺儿,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呢?”
谭滢没有说话。
他妄图用死亡来留住她,而那恰恰是她所惧怕的。
在他轻飘飘的说出“英年早逝”四个字的时候,谭滢就怕得要死。
一想到哥哥比自己早死,她会给他收尸,给他送葬,最后把他的骨灰葬进坟墓里,她就喘不过气来。
早在她踏上家乡的土地的那一刻,她心中早就有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她这辈子好像都离不开这里了。
现在,这个预感终于成了真。
谭海说:“幺儿,我在牢里的时候读到过一首诗,我很喜欢,我把它背给你听。”
他音调低沉,嗓音嘶哑。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
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幺儿,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过去,我以为能用默默的付出来感动你,我低到了尘埃里,但你离去的时候仍旧毫不留情。
现在,我用沾满血腥的金钱、结扎手术、吸毒的骗局来留住你。
伴随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床头灯和空调齐齐断电。
有人在往窗户外面大声呼喊:“哦豁!下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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