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茂德还没去找完颜宗望，完颜宗望却已经急急忙忙地去找了她。

他也已经显了肚子，楚茂德怕伤了他，忙把他拥进怀里，“怎么了？”

完颜宗望蹙眉，“金兀术他这几天都不大好……”

他自然是知道楚茂德做的事情，却不敢去猜她的心思。但完颜宗弼终究还是他同父的弟弟。他去看望他的时候，他瘦了许多，之前楚茂德在他身上留下的青痕还没有消去。

“我不过是一个她的玩物罢了……”完颜宗弼凄凉地笑着，抬手捂住了眼，泪水从指缝里溢出来。

怀了孕的人本就容易多愁善感，完颜宗望心里很不是滋味，当下就许诺他会问楚茂德要个说法。

于是楚茂德此刻抚摸着他软软的肚子，“你倒是心善。”

完颜宗望却以为她这句话是在讽刺他，忙慌张抬头望她，眼里已经含了泪，“我……”

楚茂德这才反应过来他又误解了她的意思，便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她努力地感受所谓的“爱”，努力地去爱。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家二太子一直都是个顶好的人。”她的话语中带了几分笑意。她仍然习惯于称他为二太子。毕竟是被称为“菩萨太子”的人，在曾经，确实是相比之下金国顶好的人了。这也是她终究对他特殊的原因。

完颜宗望却听到她说“我们家”，心底泛起一股甜蜜，脸上终于有了笑，只握着她的手。

他其实一直都没有什么安全感。

在楚茂德走后他派人照顾天銮，对于那个与他完全不处于一个世界的人，他总是怀着几分敌意。

而天銮明明很虚弱，却总是一副清高孤冷的样子。

有一天他下了朝去探望他，和他聊起楚茂德，他却骤然发了难，“我在她身边陪了她几万年，你呢？”

完颜宗望一时失语，他那时才终于意识到他了解到的她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与她似乎永远都有隔阂，他永远看不清她。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而天銮后面的话终究都被吞了进去。

他其实还想问问完颜宗望，“更何况，你当初是怎么对她的？”

而不问，完颜宗望也心知肚明。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时总是无法抑制地回想起他们的过去，她那时眼里的伤怀和恨意，他都无法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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