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末都有点意兴阑珊。虽然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提,但郁燕知道,哥哥其实一直耿耿于怀……那对黑眼圈,就是佐证。但是,既然她已经开了这个弓,就断没有回头箭的道理。郁昌给她做保姆做得够久了,关怀备至,悉心呵护,早已影响了他自己应有的空闲时间——被当成巨婴,不仅让郁燕别扭无比,还让她三不五时,就要为对哥哥并非本意的剥削感到愧疚。她不想让对方继续在自己身上花费更多的沉没成本了。只要郁昌仍然把meimei当成小孩照顾,他就无法脱离“无微不至的监护人”的身份。不是有过很多起报道了吗?快长到三十岁的男人,还被母亲全权包办着生活起居,甚至儿子结婚后,母亲还会嫉妒儿媳,抢走了自己陪伴在孩子身边最亲密的位置……郁燕每次看到这样的新闻,都会情不自禁地打寒碜。倒不是说她自比寄生虫似的三十岁中年男,只是郁昌的所作所为,实在很像一个疯狂的单身母亲,和自己的meimei相依为命太久,溺爱与控制一体两面,成为他获取安全感和情感需求的手段——虎视眈眈地窝踞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稍微让他放开手,就不开心了,觉得自己失去了用处,是个没人要的废物。哥哥的行事逻辑,有时让郁燕想破脑袋也无法参透;有时,又透明得能让十七岁少女都能掌握其中脉络。……想到这里,郁燕不禁苦笑了一下。没成想,大了她五岁的郁昌,到头来,还要高二的meimei给他安全感。治标要治本,想要把哥哥的性子扭过来,她还非得在这方面下手不可。不过,万事讲究循序渐进。郁燕琢磨了一天,该如何把握好其中的“度”,最后觉得术业有专攻,心理学的领域太过高深,将来如果有可能,说服郁昌去看心理医生才是最好的办法。至于摸着石头过河的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徐徐图之罢了。希望哥哥不要太过冥顽不化——就像郁昌说的那样,他们都是彼此最后的亲人了。无论好坏,对方都是她从小到大的为数不多的羁绊里,最难以割舍的那一笔。她决定,暂且忘记那些经年积累的不快,就算再恼怒,也要多挤出一丝耐心,反反复复告诉自己,哥哥是个病人,自己要做的,就是回报这些年的养育之恩,陪伴他直到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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