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了,时间、精力、感情、金钱。他的青春是和meimei血脉相连的青春,这颗渺小的二人星球上,原本就该只有彼此。他们是连理共枝的树,是双飞比翼的鸟,日夜轮转,光阴变迁,纯白的月光洒进窗棂,两个小孩蜷缩在一张窄窄的床上说着悄悄话。说“他爱她”是不够的,说“他很爱很爱她”,也是不够的。在最开始,他胸腔里跳动着一颗怦然作响的心脏,把meimei散发着温热气息的、柔软的身体拢进怀中之时,这段关系就已经成型了。这是一个女孩和她的寄生藤哥哥的故事,一场不为人知的共生。这根青翠欲滴的藤蔓,竭尽所能地,为meimei提供能力范围之内的全部物质条件,以换取赖以生长的、隐秘而潮湿的宿体——被喜欢,被依赖,被想念,被关心,被担忧。被郁燕需要。那是一只被他珍惜地捧在掌心的雏鸟,鸣声清亮、羽翼渐丰,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的飞羽。即使它娇蛮而刁钻地改了食性,如同宙斯派来的鹫鹰一般,啄食着郁昌的肝脏,使他在meimei的日渐疏离中,遭受着痛苦不堪的折磨,也从没考虑过放手。他根本没有去想过,自己和meimei的情感,是否能够对等的事——可能不敢,可能不愿。但无所谓,没什么关系。这不是等价交换原则,不是一斤白银半两黄金那样的交易。郁昌的期望明确又贪婪,他索要的东西,是绝无仅有,是仅此一份,是毫无道理的独占独吞。郁燕的感情,若从前共有百分,他便要那百分;若缩减到十分,他就要那十分。而回报的丰厚或稀薄,从来都动摇不了郁昌耕种的决心,真正叫他在意的,不过是自己的那份领地,有没有印上侵略者的脚印罢了。他的心胸太狭窄了,窄到只能容下一个郁燕,窄到恨不得把meimei拖进褊狭又逼仄的间隙之中,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抱在一起,过上一辈子,死了也不分开。他的小meimei,正在一天天地成长着,在逐渐拥有了独立能力后,就不像之前那样依赖他了。郁燕变得越来越像那些普通的女孩子,喜怒哀乐、兴趣爱好,都在投向更广阔的外部世界。她不再怀念这个陈旧的鸟笼,也不再贪恋哥哥手心拢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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