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我今日领养了一个小男孩,九岁。你就当多了个远房表弟。”白福宁当时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多问什么。他老母白展婷女士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问了也是白问。这事不该他管,也没兴趣管。顶多有些奇怪,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几乎都懒得养的家伙,居然还会收养多一个?要说是为了日行一善,哈,白福宁鼻尖蹭蹭冒出冷气。不过很快他就解除了疑问。那孩子并不在a市,白展婷在b市找了户人家,算是她病人,每半年给一次钱,就把孩子寄养在那里。这还差不多。白福宁心里惟一一点好奇和不舒服都没了。直到他十八岁高考完那年暑假,白展婷把黄喜带来家里,他才又想起这码事。这所谓远房表弟,是一个普普通通、白皙瘦弱的男孩子。白福宁有些失望,因此也就不怎么热情。不过很快他倒是发现了这孩子的一个好处。非常沉得住气。说话做事不卑不亢,不刻意引起注意,也不特别显得畏缩。即使对白展婷,一样亲切中带着疏离。从不会感恩戴德或者噤若寒蝉。有一次他无聊闲的,拿起黄喜做了一半扔在桌上的暑假作业来看。是一篇命题作文。。所有小学生都曾经写过的大俗文。然而才看了几句,他就震住了。“我的mama是老师,一个好女人。她不唠叨,有时候也会数落我。大部分我都忘记了,有一些却记得很清楚。学校门口有个急弯,贴着‘事故多发地段’的告示。每次发生车祸,我都会跟班里的同学一起跑去看热闹。然后mama跟我说:‘小喜,那没了的是生命,你们快活不过几秒,他的亲人却要痛苦很久。人死了,就是永远去了。一个善良的人,至少要对死者表示尊重。’我其实也就是那么听听。直到那个夏天。”那个夏天,或许是看似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黄喜这辈子最清晰的记忆。“啊!又有人被撞死啦!”“去看,去看!”他照例挤在一堆同学中间,并强烈要求着前面的好位置。“嘿,这个厉害哦,脑袋都被压扁了!”“快看地上,好恶心哦,白的是脑浆么?”他正兴奋地打量那个压扁的脑袋,却意外被躺着那人熟悉的青色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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