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的一天,所有的人事物都在透支顾谨书仅剩的心力,叫他无力再去责怪任何人。他坐在手术室外的塑胶椅上,把头深深地埋下去。他摸到了兜里那包煊赫门,想点根烟,想起医院里不能抽烟。于是又抬头看了手术室高亮着的红灯一眼,再度把头低下去。一片寂静里,只有夜风打在窗户玻璃上的咔咔声。顾谨书突然想起之前傅雁时问过他,“失去亲人是什么感觉?”他是怎么回答傅雁时的来着?正回忆着,手术室的门开了。顾长顺猛地站起来,在衣襟上擦着自己的手,“医生……”医生走出来,轻轻对二人摇摇头。顾谨书一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医生遗憾又凝重的摇头,让他觉得自己发麻的手脚动弹不得,站也站不起来。一直没有关严的窗户被风重重地摔合,发出巨大的声响。顾谨书没有流泪。傅雁时从那天之后再也没见到顾谨书。他后来去顾谨书之前发短信时提到的小旅馆等了许久,也没有见顾谨书回来。他毕竟还有工作要忙,第二天好不容易又找到空档去医院找人,可医院却告诉他顾谨书的奶奶已经过世了。顾谨书当晚就办完手续离开了。傅雁时站在问询台前一片茫然,他机械地道谢,转身向医院门口走去。医院和车站一样,是无论什么时间都会人潮涌动的地方。傅雁时呵出一口雾气,想起顾谨书在车站对他说的那句“我会早点回来”。他拿出手机给顾谨书打电话,又是意料之中的关机。傅雁时虽然心里不安,可想起顾谨书的东西都在公寓里,说不定早回到a市了,他又稍稍放了点心,立刻用手机把公寓门锁的密码给改了。这天深夜他回了a市,赶回公寓,门口没有任何人。傅雁时不死心地开锁进门,在屋子里绕圈,一切如常,和顾谨书走之前没什么区别,厨房的冰箱里还腌着一块鸡胸rou,大概是顾谨书走之前预备给他做的。可惜现在已经坏掉了。傅雁时站在冰箱前,也不知道在发什么愣。寒冬腊月的天气,他拧开一瓶冰水,喝过之后,又默默地去把门锁改回来。房间里太安静,以前他很习惯这种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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