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紫菱的,哪儿有那么多忌讳,什么阴人阳人,老人家瞎编的封建迷信。”说罢放下口袋和草镰子,上前几步跳上树杈,拣着果子熟的摘了好大一捧,递给许延:“你先吃着,还得走几步,这儿草太长,怕一会儿起火烧了山。那边有泉眼,待会儿吃完了还能洗洗手。”说罢拾起地上的物什往前开路。许延边往嘴里丢果子,边跟着走,杨梅颗颗红得发紫,快赶上李子大小,酸甜宜口,吃出他一嘴津液、烦热全消。夏紫菱也从后面伸手过来抢果子,许延左闪右避不给她拿,两人笑闹着又走了四、五分钟,就听见淅沥缠绵的水声。绕过个弯儿,前面果然有条极浅的小溪。浓荫蔽日,空气越发湿凉起来,溪边石块上生满了墨绿色的苔藓,许延跑上前踏进水里,“嘶”地一抖,六月天气,泉水竟然奇凉无比,猛地吓他一跳。封毅说:“一身热汗别去弄凉水,延延来帮我拣土块,要这么大的。”他比着手里拳头大小的黄泥块说:“我把这片儿草给刨了,紫菱你去拣捆干树枝回来。”两人应着开始各忙各的,这块地上不少瓷实的土坷垃,许延不一会儿就拣了一小堆,问道:“小毅哥,这些够了吗?”“差不多了,你歇着吧。”封毅已经刨开了两三米宽的裸地,正在挖坑:“要是不累就用草纸把鸡和兔rou裹上,獐子腿和獾子rou不用。”“哦。”许延打开口袋,里面的生rou在太阳底下晒过,散发出浓郁的膻腥味儿,呛得他一阵反胃,丢了口袋就往小溪边跑。“怎么啦?!”封毅吓了一跳,丢了锄把子追过来:“哪儿不舒服?”“生rou味儿好大,红红白白,熏得我……”许延拧着眉一个劲儿干呕:“我不吃了!”“呵,真拿你没办法。”封毅笑话他,按他在溪边坐下,手粘了凉水往他脑门上贴:“要你是个女的,还以为你害喜呢!”“去你的,胡说八道!”许延仰起脸,闭着眼,蒙蒙的光线在他眼皮上跳,额头上封毅清凉的手心令喉头的烦堵立消,有心情骂架了:“哪儿像你,到处杀生,”说着皱皱鼻子:“手上还有血腥味儿呢!快拿开!”封毅又湿了湿手,走到他背后,扳着他肩头让他背靠在自己腿上,轻轻揉着他的太阳xue说:“背朝天都是让人吃的,靠山吃山,不然怎么办?”说罢伸手往他鼻子上一捂,笑道:“血腥味儿,那得让你好好闻闻,只会吃不会干,城里学来的矫情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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