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好听,”封毅说:“悲戚戚的。”“我想听。”“你坐进去,”封毅靠床头坐下,带着点羞涩:“不知道会不会忘词儿。”说罢垂头想了想,慢慢地拨动了琴弦,一个过门之后,低沉的男音和着低沉的吉它,在琴弦震颤中低低地回响起来……如果我是双曲线你就是那渐近线如果我是反比例函数你就是那坐标轴虽然我们有缘能够生在同一个平面然而我们又无缘恩~慢慢长路无交点……“不想听了,”许延没听几句就觉得憋闷:“又是坐标又是函数,跟上课一样儿。”“说了不好听,”封毅笑了,跪在床上伸臂挂好吉它:“晚了,咱们睡吧?”“嗯。”许延靠墙躺下,封毅也熄了灯过来躺到外侧。两人都大了,单人床平躺不够睡。许延翻身向着墙,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就问:“哥,你长大想干什么呀?”“长大啊,”封毅说:“想当医生,你呢?”“我?”许延咯咯笑了:“我没想过呢,什么赚钱多就干什么。”“哈,”封毅也笑了:“你咋那么财迷呀?”“财迷有啥不好?”许延说:“要是我现在就有好多好多钱,该多好……”他心想,如果那样就可以帮封毅的忙了,而不会这样无能为力。“呵,”封毅轻声说:“好好念书吧,瞎想什么呢。”两人一时无语,许延躺了会儿觉得手臂发麻,转回身去。封毅也侧身向着他,怕是白天太累,竟已睡着了,眉眼在漆黑夜色里模糊不清,只有浅淡的轮廓,低缓均匀的气息轻拂到他脸上。许延想起岩洞中那次温暖的午睡,轻轻拉过封毅的手臂,悄悄枕上去。封毅被他一闹,醒了过来,伸手抱住他,轻拍着说:“睡了,延延。”“嗯。”许延窝进他怀里,手搭着他的腰,闭眼嗅着他腋下的清爽味儿,慢慢睡了过去。第14章悠长的铁轨夜色尚未褪尽,两人一犬就出了二〇五,折上旁边一条黄泥岔路,路旁长满蓬勃的野草,一侧是山脚茂盛的灌木。电筒的光晕惊动了早起的草虫,待脚步过去,虫儿们发现安然无恙,便又放肆地吟唱起来。野外风很大,树木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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