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围在一起打牌,旁边坐着一个老太太,并不理会眼前那些兴致勃勃打牌的人,而自顾自地眯着眼睛晒太阳,脸上不时地露着一丝微笑,仿佛在回忆自己青春年少时的一件让自己十分激动的事情。这的确就是北京,那个安铁印象中开始是高大的不可触摸,后来安铁却觉得像一个自己熟悉的村子北京。九头鸟是一个湖北人开的饭店,“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说的是湖北人的精明,现在还没到吃饭的点,饭店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安铁和张生刚刚准备进门,张生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啊?你不能来,我说你也太不讲究了吧,安哥今天刚出来,你就给我们来这么一下。道歉?道歉管屁用啊!你懒得理你,你跟安哥说吧。”说完,张生就把电话递给了安铁。“你好彭坤!”安铁接过电话说。“老安,真的对不起了,刚才突然有个急事,十万火急,我不能过去陪你吃饭了,你和骗子随便吃点,明天我清你到北京饭店赔罪,晚上如果行,我去找你。”彭坤在电话里说。“不用了彭坤,你先忙着,回头我给你打电话,我正好也有事。”安铁说着挂了电话。“这么该死的老狐狸,晚上我还以为能宰他一顿。嗯,安哥,你有事?你有什么事?”张生骂骂咧咧地说着,然后有诧异地看着安铁。“我要去贵州!”安铁平静地说。安铁和张生从贵州返回北京的时候,心中更添了一缕惘怅,没想到在贵州带了一个星期,有关于曈曈的线索一点也没找到,那座青山绿水的小村庄,因为没有曈曈变得一片黯然,这个季节,满山遍野的油菜花开得像梦一样美好,可黄花深处的人却没了踪影。安铁在贵州那几日,去了以前跟瞳瞳一起去过许多地方,这些地方仿佛都带着瞳瞳身上的那青草阳光般的味道,瞳瞳浅浅淡淡的影子仿佛无处不在。安铁感觉很孤独,这种孤独在一根根烟萃里煎熬着,就像一剂可以让人上瘾的毒药,依稀中,瞳瞳从黄花深处向自己奔来,轻唤着:“叔叔!”每一声都让安铁心颤。看着北京站来来往往的人群,安铁的心里空落落的,北京的天气比安铁刚出狱那天暖和很多,如果没有风沙,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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