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么一刻,转眼味道便在口中化净了。05前几日的雪还未融,新雪却又下了下来,顾怜玉好容易得了空,想起她送了半月的礼却还没从月芳那里得到回复,她便决定亲自去见他了。然而也不知是时间不对还是日子不好,当她拎着半斤羊rou登上倚竹楼时,却恰好撞见被白布裹了的尸体从偏门抬出来。月芳就远远站在凶肆歌者身边,他一身素白倒是显得比周遭雪更冷。“出什么事了?”顾怜玉走上去随意扯住一人问道。“回顾小姐,是个弟弟糟了不幸,没熬过去,五日前没了……”这等不吉利的事,对着客人男倌们是不会多说的,但就这隐晦的只言片语,也足够顾怜玉猜测大概。娼妓无论男女都是低贱,男娼比妓女更甚,汴京城内王宫贵族多到不可计数,官老爷有意折磨,于他们而言受伤染病都不会什么稀奇的事,真的被客人玩出了人命陪银子便是,怎会有公道。她尚且觉得不公,月芳身在其中,不知道又该是多难受。“月芳。”顾怜玉走上前,来时想好要说的话现下全都不合时宜了,她只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顾小姐……见笑了……”月芳回头见是她,他苦笑一下,虽然笑容还不如哭出来让人看着舒服,但顾怜玉知道他是不会哭的,这种事他见惯了。“他没有家人吗?”看着楼外空荡荡的雪地,顾怜玉不抱希望的多问了一句。“什么家人,连收殓的钱都是月芳哥哥出的。”一旁的小僮哭得红了眼睛,还未等月芳开口便叫出来。“长映别说了,当着客人的面。”月芳捂着孩子的嘴将人拉到一边。“月芳……”顾怜玉想说她不是外人,可是话倒嘴边看着他惨淡的脸色和疏离的态度,又没了说这话的自信。月芳将长映推回了屋子里,对顾怜玉一揖:“顾小姐,今日月芳白日里沾了白事身上晦气,你若是来寻欢便换别人吧。”月芳拒绝的意思明显,可顾怜玉回得很快:“不!”她一手拉住月芳的衣袖,另一只手拎着准备送他的礼物:“不,我只要你。”她确定的说。06送走了棺材,两人进屋上了楼,顾怜玉丢下了包夜的银子,又向鸨父讨了酒和碟子,让人将烤羊rou拿炭炉一热再加两碟小菜,rou香味在室内散开,本该让人垂涎欲滴,可对坐的两人却都没有胃口。今日虽撞见这丧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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