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阿姐。”薛夜来没出声,她转身将帕子拿到水盆里重新浸了水,替他擦了擦脸。“圣上来见阿姐,我也在。他一眼便知我是男子,却把我也哄到了床上。”薛夜来没提醒苏澈,就算不是在殿前,提起陛下时也是要说敬语的,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听他说着。“他说只要我听话,便什么都可以给,可若我不听话,爹娘便都是要受罚的。”说着苏澈的手开始发抖,他拉扯住薛夜来的衣袖,让她靠得里自己近些。“那年我只才十二岁,爹娘都叫让我伺候好他,阿姐只知道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哭。”他拉她拉的那么用力,指节都开始泛白。“太后知道竟也同意他留着我,只是怕我成年后乱了皇室的血脉,本想直接把我阉了,可宫里的老太监说他们有别的法子可以让陛下不见血,送我去内侍局调教了一个月……”“苏澈……”听他说到这里,薛夜来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发颤。“我其实没法硬起来,对谁都一样。你看……我们试了那么多次……他把我变成了这样的玩物还不够……”他捂住自己的脸,声音抖的厉害。“我……我……”他将脸埋在她的掌心里,泪水濡湿了她的手。苏贵妃流产的消息在第二天传出了宫,薛夜来担心娘娘身体,可娘娘直接去了万安寺静养,说是要给孩子祈福谁也不见。陛下在后宫养病,苏澈便也称病不上朝了。伤好之后他也赖在家里,成日要她陪着,陪他去逛庙会看杂耍,陪他去吃采芝斋的桂花酥,陪他半夜跑去放护城河天灯。苏贵妃说得没错,苏澈总是孩子似的长不大,坐不住也静不下,对什么稀罕的事物都好奇。苏家人连着催了许多次,让他去见陛下给陛下请罪,可他只左耳进右耳出,被逼急了就躺在床上装病,把爹娘气得不轻,薛夜来在一旁抿着嘴偷偷笑。这样子其实不对,薛家自幼便教导,男子入仕为官才是正途,薛夜来理应劝他回吏部去,可她大约是被他带歪了吧,她只觉得苏澈这样挺好,哪怕就一直这么做个纨绔,也比当官,比伺候陛下强。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能持续太久,年末的时候,家里接到了苏贵妃亡故的消息,临着新年宫里怕撞了晦气,苏贵妃的葬礼说是不办。苏澈气到呕血,可他没有哭,他要在家里给jiejie送葬却不准,便索性在自己的院子里挂满了灵幡。正逢着别家都在挂着红灯准备过年,只有他这院子一片惨白,看着不吉利的紧,连佣人们都不愿来。贵妃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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