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沧州本就贫苦,一切吃穿用度怎比得上京城,殿下莫要因此责怪他们。”“本宫知道。”昭阳鼓了鼓脸颊,她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只是每天吃的只有这些,眼前这人要怎么养伤嘛。“殿下,齐将军过来了。”门外有人通传,打断了屋子里三人的闲聊。“何事?”昭阳坐直了身子问道,看上去是不知道他来是做什么的。齐永安在屋外沉默了片刻:“殿下沧州城的祭祀仪式在城外荒山中举行,今年雪灾山路塌了许多,如今道路不便您就不要跟着去了。”“祭祀?”秦子墨是奉差而来,若是没有受伤他是没想过在沧州停留这么久的,因而他对当地新年的风俗并未做了解,也不知道昭阳对此感兴趣。“就是同死在战场上的兵士们烧些香烛元宝,总会有那么些无人收殓的尸体,全都葬在城外后山松林中了,我们这些人只是代家属祭奠一下,与京城中那些法事的排场是不能比的。”齐永安解释道:“所以殿下您还是待在……”“本宫要去。”昭阳站起身打断齐永安的话:“本宫也不需要那些排场,让州府大人按原样准备就是。”齐永安抬眼扫过她的脸:“山林之中得需步行。”即便不能通车但总归有人能抬轿,少将军这么说便是不想让她去。“本宫知道了,若无其他事你便退下吧。”昭阳没有丝毫犹豫,她一口应下然后对齐永安下了逐客令。昭阳平素可不会自己找罪受,也不会允许有人如此顶撞她,齐永安来这一趟,她反常的态度自然让秦子墨看进了眼中:“少将军不想让您跟去。”他斟酌着开口想劝一劝她。“本宫知道。”昭阳冷硬的说,她别开头不愿看他的眼睛,秦子墨知道这是她心虚时的表现。“那殿下为何执意要去?”秦子墨心底有了些猜测,她若跟他千里迢迢来到北境不是为了少将军,难道?“……”昭阳咬着嘴唇没说话。秦子墨抬头望着她:“殿下?”“啊!本宫说!殷姑娘的坟冢在那里,齐永安从北凉多回来的,殷家那帮腐儒又不愿将她接回祖地,只得葬在沧州。本宫既然来了,好心去看看又能怎样,齐永安也是多事。”外嫁到番邦还不知在内乱之中,遵着异族的习俗易了多少夫君,殷家自恃清贵怎会接纳这样的女儿。可怜原本京城之中温柔婉约的大家闺秀,只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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