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祠堂,他也跟了过去一同跪下。“爹在和祖父说什么。”闻函的腿不甚灵活,稍跪一会就疼,起来的时候还是得扶着,闻筞就扶着他坐在蒲团上。“爹的腿不适合跪,以后想和祖父说什么,让福来搬个椅子来,祖父不会怪罪爹。”闻函笑着摇头,“我在和你祖父商量大事。”闻筞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又想着去京城夺什么皇位?”“爹年纪大了怎么越来越异想天开了。”闻函气得咳嗽,指着他骂了几句逆子,不过这对闻筞完全起不了伤害,自小就在这老头的打骂下长大,少说对这事也习惯了。他十五岁那年从外地回来,父亲突然神神秘秘地把他带进暗室,里面供奉着好多牌位,他一个都不认识。排位上刻着许多梁姓大名,他仔细看了一遍觉得名字耳熟,父亲那时的阴暗面孔现今他还记得清楚,那是先帝们和当今皇上和他的皇子公主的牌位。人还没死就立了牌位,这不是咒人早死吗。闻函做这些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闻函不叫闻函,而该叫梁函,若非当年先皇被幽禁时,自己祖父没有帮忙夺位,后来先皇带领心腹夺回皇位,梁函的爹怕被治罪只能带着儿子出逃,最后为得一个户籍,只能草草顶替农户刚死的儿子,改名换姓为“闻”。闻函跟着父亲自小受尽苦楚欺辱,终于混得一官半职,那些王侯该得到的,凭什么他就得为了身名做贼躲藏。闻筞只觉得他疯了,自己父亲突然说自己是皇亲国戚,就如乞丐说自己变成豪绅一样离谱。“爹,我要提亲。”闻函被打断了回忆,他对儿子这事不甚关心,眼前只有那权力才是最重要的。“谁家的?”“苣州李裕家。”“你自己看着办吧。”闻筞满意笑笑,直接起身拍拍腿上的泥,走了。他可没兴致去什么京城,夺什么皇位。留在苣州呼风喝雨的,不比在京城勾心斗角强?闻筞把心思全花费在提亲上,请了好媒婆前去李府说亲。毫不意外的,他这提亲又被拒了。他不甘心,亲自和媒婆去了苣州。闻筞在李府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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