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身,盖在身上的绒毯顺势滑到了地上。我这才起身捡起那条沾满梨花香气的羊毛绒毯,轻轻盖在他身上。没想到这一个小动作惊醒了他,白画梨悠悠转醒,表情呆愣,星眸泛着迷茫,倏尔反应过来,抱着绒毯起身问道:“...我睡了多久?”“不到一个时辰。”我条件反射离他三尺,将那本小册递给他:“还没读完,下次吧。”他晃了晃还没清醒的脑袋,将书册揣到怀中,伸了个懒腰便要离开。二人一路默默,我送他至倾城坊门口,男子准备乘上等候在路旁多时的马车,我终究没能忍住叮嘱道:“别太累了。”这四个字已是多言,不等男子反应我就快速折返回了大厅。白画梨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抿唇而笑,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低笑出声,掀开车帘蹬入车中,对着车外的寡言车夫道:“回吧。”既会心软,便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