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胜,理所当然道:“这有什么可好奇的?自然是廷徽更胜一筹。他毕竟长黄珏五岁,也是自小习的长枪。”“未必,未必!”赵至春双颊通红,粗声粗气道:“玉儿的枪法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他又肯下功夫,不论叁九还是酷暑从未懈怠过。旁的不敢夸口,可谈及枪法,同辈之中必定鲜有敌手!不信便教他俩出去战一场……”“哎,方才还说舅舅偏疼孟兄,赵将军这便来护着自家小舅子了不是?”齐文忠见话头不妙,忙出头打圆场道:“今日设宴是为了贺平章大人喜得贵子,何必动刀动枪伤了和气?明日,便是明日再比也不迟!”齐元兴赞许地看了外甥一眼,也说和道:“诸位且听保儿的罢,日后岂能少了机会切磋?到时谁若胜了,便让我儿拜他为师!”闻言,众人都起哄叫好,黄珏则挑衅地看了孟开平一眼,等着他作何反应。就在这时,帐外却有兵卒来报。“禀总管,王都尉求见。”此处,管军总管之职唯有一人。孟开平豁然起身,还不待他告罪请辞,齐元兴便摆手道:“廷徽且去,今夜你轮值巡防,不可懈怠。”孟开平拱手应下,当即掀了帐帘阔步而去。*十月的天,已是深秋,帐外夜凉如水。“总管,火器营那边有老兵闹事。”一列人在前举着火把开路,王遇成则跟在孟开平身边,飞快解释道:“几人饮酒,不知怎的就闹起来了,说是……”他欲言又止,觑了眼总管的脸色,硬着头皮道:“说是要回乡看妻儿去。”孟开平皱眉道:“现下谁在那守着?”“孙茂先守着呢,已经将人都制住了。”王遇成补充道:“今夜军中设宴,他们难免纵情多饮些,估摸着是喝昏了头,还没出营便被巡防的抓了。”听上去此事可大可小,孟开平略一思忖道:“先领我瞧瞧去。”两人脚程快,转眼便到了火器营那处。甫一靠近,便听见一阵刺耳的吵闹哭嚎声。“放老子出去!”有人上蹿下跳、破口大骂道:“什么狗屁红巾军,老子跟着打了叁年的仗,一次老家都没回过!自己生儿子摆酒,旁人死了儿子都不让看,狗娘养的齐……唔!”骂着骂着,那人的声音突然断了。孟开平一手接过火把,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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