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兴这样儿顽!”俩人胡闹成一团,坐在软榻上的蔺紓看戏看得精彩,捧腹哈哈笑着,不时鼓个掌,说几句添油加醋的话。欢快的笑声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引得众人纷纷闻声看去。“前头是哪位贵人的座驾?”人群中有一穿青衣的男子出声。“淮姝公主的罢”另有穿白衣的公子答道。“哦,怪不得呢……”“怎的?你要毛遂自荐?”方才解惑的青衣男子狭笑问他。“这倒不敢”白衣公子悄声说,“你忘啦?去年覃阻喝醉酒当着大家伙的面对淮姝公主出言不逊,紧接着便被她拿茶盏迎面砸了,覃阻那一头的血你是没看到,啧啧,现在想起来仍旧令人心有余悸……”“哦,那事啊……”另一人似是恍然想起来,接上他的话:“我记着这事不是闹得后来陛下都出面了吗?”“呲,那又如何?按陛下的说法,到底是覃阻出言不逊在先,淮姝公主只是性情直率,一时收不住手罢了,最后覃家闹了个没脸还被罚了,当真是笑死人也……”“那覃阻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怪也只怪他不识好歹,非要去招惹陛下的心尖宠了……”在他们前边的霍奉听得起劲,听完了还凑到盍邑身边小声说:“侯爷,您看,属下就说那淮姝公主刁蛮得很……”盍邑看了前头装饰华丽的马车一眼,想起方才那两名男子的对话,转头眼神警告的瞥他一眼:“慎言”多嘴多舌之人在这皇城中注定活不了多久,盍邑虽对他们皇家的事不感兴趣,却也不想让身边的人因这些事折了进去。霍奉看清他眼里的不虞,顿时一激灵,马上噤了声,安分的闭上嘴巴。蔺紓全然不知身后男人们对她的议论,再过半柱香到了皇家围场,由宫婢们伺候着下了马车,她朝周围环视了一圈,发现果然还是无甚变化,同去年差不多光景,便撇了撇嘴:“又是这副鬼样子,真无趣!”落雪与寒梅俩人对视一眼,皆无奈摇头笑了。因跋涉时久,宪元帝下令休整一日,养精蓄锐,等待明日才正式开启秋狝。营地里早已安置好各大营帐,蔺紓被分配在皇帐周边,距离不算远。“宸贵妃的营帐设在皇帐边”寒梅给她倒茶时,像是不经意间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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