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兆头。原定叁年一次回京述职,从五年前盍邑封爵启,因各种事耽搁,这是他第一回入京。本以为至多待几个月便可顺利离开,可如今的局面却不如所愿。宪元帝耳目众多,大皇子蔺琮刻意接近自己之事他应当有所耳闻,可他却没有施以阻止,反而愈有撮合之意。“听说大皇子生母深得龙宠,在许多事上还要压皇后一头……”是了,他怎的忘了,皇宫里不仅有皇嗣,还有嫔妃。自古以来,宠妾灭妻之事不算稀罕,因美人祸国的亡国之君也不在少数。得了霍奉的提醒,盍邑犹如醍醐灌顶,当下便明了了宪元帝的用意,心中暗忖。霍奉叨叨的说着,身旁骑马的盍邑也难得没打断他。“还有一桩,听说那刁蛮公主与宸贵妃母子俩极不对付”盍邑才开始有点反应,掀眸看了他一眼。霍奉晓得他的意思,便又继续说下去:“究竟是何种不对付那人也没细说,只不过这宫里人人皆知,宸贵妃与皇后一派势同水火。皇后尚且收敛些,可那位公主一向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行事蛮横得很,想来宸贵妃那伙人遇上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说罢,他还幸灾乐祸的笑了几声,又啧道:“这女人多的地方就爱勾心斗角……”怪不得,方才在宫里相遇时,那两位名义上的兄妹气氛如此不合,那位公主更是说话间夹枪带棒,丝毫不肯退让。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大皇子与蔺紓虽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可皆是如出一辙的磨人。难不成这就是他们皇家人的特性?“侯爷,在您看来,这宫里哪个皇子胜算大些?”主仆俩下了马,将马鞭交与下人,一前一后往府里走去。“难说”盍邑想的是,宪元帝心思精着呢,看如今这架势是要弃嫡立长,扶持宠妃的儿子上位。他突然觉得那位公主有些可怜。历来成王败寇,变化只在朝夕之间,位高者今日尚且享受着荣华富贵,明日说不定就被人清算直至绝路。盍邑拧眉,倏地回过神来。他怎么就想到她身上去了,本就是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人,人以后的日子是好是坏都与他无半点关系。再说,一届受宠的嫡公主哪里用得着他来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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