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张口伸舌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手心。手心里传来濡湿的触感,盍邑才后知后觉发现那是什么,脸色顿时如被粪浸过似的臭到极点。若他的手是把剪子,怕是早将她的舌头给对半剪个血迹淋淋了。蔺紓仿若未见,一双明亮的桃花眼笑得如同两轮弯月,像小狐狸一般狡黠。盍邑从未觉得哪一刻能像现下这般煎熬。待外头的脚步声远去,他才猛地推开她,将灰兔蛮横得塞到她的怀里,再冷剐她一眼,便转身快步离去。蔺紓回首望着他负气离去的背影,想起他方才百般生气却拿自己无法的样子,捂嘴吃吃的偷笑起来。她心情倍好的拍了两下怀里的兔子,幽幽感叹道:“唉……还真是……”真是好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