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条缝,而后又闭上,嘴里呢喃着什么。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言语含糊不清,蔺暨特意垂下头去听,却仍旧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遂蹙眉疑惑道:“河里?什么河里?”该不会是河里有什么东西罢……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将人安置好,见问不出来什么,蔺暨遂放弃不再问,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疾步往回走,又命人唤太医来。见他们浩浩荡荡的离去,过了良久,盍邑才从树丛后走出来。方才蔺紓躺着的地上遗留了一支金簪,他目光暗晦的望着那支金簪,神色不明。“侯爷,您去哪了?”方才宫里传来蔺紓落水的消息,霍奉正要与他说道说道,却找不着他的人。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全身湿透,登时惊疑不定,心里蓦然有个大胆的猜测。他的嘴翕动几下,欲言又止:“侯爷,您……”刁蛮公主落水,恰好他又一身湿,如同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该不会,方才救人的是他罢?霍奉眉心一跳,在心中腹诽──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盍邑明显不想多说,神情冷淡,只与他道:“回府罢”,便转身走了。霍奉在原地停留了片刻才跟上去。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无论如何那也是一条人命,或许只是他家侯爷心地善良,乐善好施罢了。对,就是这样没错!“太医,情况如何?”蔺暨望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幼妹,拧眉急问。太医收回了诊脉的手,起身与他道:“太子殿下放心,幸而公主落水时间不长,没伤着根本,只是还需静心休养一段时间。”他说着,突然又停顿下来,看起来有些犹豫,过了片刻才道:“只是,依脉象来看,公主体内肝火郁结,气急攻心,想来是在落水前曾动过怒……”动怒?难不成是她在那一小段时间里见过旁人?或许是与对方争辩一番后气上心头才导致心神不定跌入了湖里。蔺暨愈想愈可疑,回头看向她的贴身宫婢。落雪正弯腰替蔺紓掖被子,起身后便见到他目光狐疑的盯着自己,登时心头一凛,然而还是故作镇定的回问:“太子殿下,您可是有话要问奴婢?”蔺暨收回目光,转身行至桌边坐下,回眸望着她,神色淡淡,“你同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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