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奉进来时恰好见到蔺暨正由新进宫的侧妃伺候穿衣,便站在一旁候着。“殿下,可以了。”林盼芙为他系好玉带,又整理了一番,最后放下手温柔笑道。蔺暨理了理衣袖,冲她轻轻一笑,回头看着吉奉道:“可是有事?”吉奉上前一步,鞠身道:“回殿下,方才玉襄宫传来消息,道太子妃娘娘染了风寒,身子不适,免了两位侧妃的敬茶。”蔺暨闻言微愣,拧了拧眉,“如何染的风寒?可严重?”吉奉摇首说不知,“瞧着方才宫婢来传信的模样,太子妃娘娘应当无甚么大碍。”蔺暨说要去瞧瞧,林盼芙便说要同他一齐前去,“妾身来的第二日娘娘便病了,若是不前去探望探望,实在说不过去……”不待她说完,身旁男人便抬手止住,“罢了,你昨儿才进宫,劳累了一日,何况你还不大适应东宫的环境,先待在自个宫里熟悉熟悉罢。”齐鄢然不想让她们去敬茶,便是不想被打扰,若是让人和自己一同前去,怕是会拂了她的意。林盼芙想起昨夜俩人的温存,面颊微红,闻言愈发觉得他体贴入微,颔首应下,见他言罢便要离开,急忙道:“妾身送送殿下。”蔺暨并未拒绝,出了蒹葭殿便直往玉襄宫去。却说齐鄢然正喝着药,便听到外头一阵动静,再过会子便见到长身玉立的男人绕过屏风走了进来。见到是他,众人忙委身行礼,齐鄢然也停下喝药,欲从榻上起身。蔺暨忙上前几步制住她,“你身子不适,这等虚礼便免了。”她慢慢靠回床头,抬眼瞧他,疑惑轻声道:“殿下怎么来了?”昨儿是新妃进宫的日子,按理说他现下应待在新妃殿中罢……齐鄢然撇了一眼他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想到他昨夜在床笫间也是这么抚摸别的女子,心里突然莫名一阵恶寒。眼前女子面容苍白,口唇无色,未施粉黛的憔悴模样看起来很是弱不禁风。“醒来便听说你病了,孤放心不下,便过来瞧瞧。”蔺暨屏退伺药的宫婢,接了药碗过来,欲亲自喂她喝药。玉勺递到嘴边,齐鄢然却下意识扭过了头。男人执勺的手蓦地顿住。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回头看他,见他仍旧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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