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一向从容不迫的太子殿下竟也有为难的时候。出神之际,冷不丁听她问了一句:“殿下可要先行沐浴?”齐鄢然记得他是个爱洁的人,每回外出回宫后首要的事便是沐浴净身。蔺暨略一思索,颔首应下。她起身替他宽衣,解到腰封时却猝然停住。蔺暨低头盯着她梳着家常发髻的脑袋,见她半响不动作,疑惑问:“怎么了?”他的身量比她高上许多,故而宽衣时极其不方便,齐鄢然嫌半蹲的姿势不雅观,思忖片刻,记起曾看过宫婢伺候他穿衣的情景,犹豫须臾,便欲弯腿跪下。莫名被她的大动作唬了一跳,蔺暨眉心一跳,大手一伸立马将她捞起揽入怀里,微微拧眉看着她,不解道:“这是做什么?”齐鄢然哑然片刻,脸上浮现些许窘色,“臣妾……只是想着跪下来兴许能方便些。”他兀自了然,无奈一笑,看着她认真道:“你是孤的妻,不必如此。”旁人便罢了,若是她,又哪里需要同其他人一般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况且,他也见不得她如此。随后蔺暨自行解了腰封交与她,她一并将外袍拿在手里,转身挂到屏风上。待他去湢室沐浴后,齐鄢然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命人将他带回来的行李安置妥当,又坐在桌边等了会子,良久后才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只见他半散着一头乌发,雪白的中衣有些松散,隐隐显露出内里的肌理线条,她只略略瞥了一眼,便有些不自在起来。蔺暨挥退欲要上前伺候的宫婢,目光淡淡的盯着她。齐鄢然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正要起身却被人从身后抱住,霎时僵在原地。皂角香与松木香混合在一块传进她的鼻腔里,她抿了抿唇,无端有些紧张起来。蔺暨圈住她的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令人有些心猿意马,他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问:“身子可大好了?”“嗯,已好全了。”她心底里隐隐有些猜测。而后只听他喃喃了句那便好,等了片刻未再见他有下文,齐鄢然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失望,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恰好回头却见他倾身下来。唇上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她微微怔愣。再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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