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无礼在先?宪元帝一面想着,一面又见她泪流满面,精致的妆容已然哭花,思及她如今的脾性也是自己一手宠出来的,便立马软了心肠。宪元帝没再质疑她言,径直下令:“传朕旨令,公主心性不定,桀骜难驯,谨抄写《内训》百遍,以修养心性。即刻起禁足于永乐宫,未满一月不得出。”话了,抬指点点她,面容肃穆,一副严父模样,警告道:“给朕好好改改你那嚣张性子再出来!”蔺紓便知道他这是打算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了,心中不禁窃喜。然而明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感激磕头道:“儿臣谢过父皇!”“父皇教导的是,儿臣定会努力改正自己的不足之处。”她微顿片刻,秀眉微颦,故作担忧道:“只不过气大伤身,还请父皇不要为儿臣气坏了身子才是。”“若无别的事,儿臣便先回去抄写《内训》了……”瞧她一副巴不得溜之大吉的样子,宪元帝赶忙将人叫住,命令道:“将你弟弟送回来。”“好的,父皇。”蔺紓颔了颔首应下,嘟嘴幽怨道:“您届时可要仔细瞧瞧儿臣说得对不对……”宪元帝禁不住要笑,却强忍住,故作嫌弃的挥挥手,恨不得眼不见为净,“知道了,快快滚罢!”蔺紓即刻起身,破涕为笑,应道:“儿臣这便滚了!”待人走后,宪元帝抬指轻按额xue。不多时,另有小黄门领着一名身型高大的男子从屏风后行出来。宪元帝侧头迎上那张高鼻深目的面容,见他朝自己鞠礼,遂摆了摆手,“让爱卿见笑了,朕这公主,就爱胡闹。”“公主性情直率。”想起方才观看的那场闹剧,盍邑并未多言,只淡道一句。宪元帝则摇头深叹,“就是太直率了,也不知届时有哪家儿郎敢要她……”盍邑垂眸听他同个平常老父亲一般絮絮叨叨的默念,缄口不语。宪元帝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当着外男的面过多谈论女儿,便及时停下,转头又扯到政事上去了。却说蔺紓离开养心殿后,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蓦地轻笑出声:“哼,跟本宫斗,还远着呢!”她身边有个精通妆术的宫婢,手腕上的伤便是她用颜料化成的,蔺紓自己起初见时便觉逼真不已,更莫说宪元帝了。故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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