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叶良辰这回只是吐了几口血,没像之前发作时丢了魂一样。纯粹又想到之前叶良辰半玩笑半吓唬她说:“…老道士说的,我活不过十六岁。”胳膊上窜起一层鸡皮疙瘩,枕头上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纯粹疑心是谁在这时候打电话——来电显示是叶良辰。她接起来,对面有气无力地(估计还趴在枕头上)吩咐道:“叶纯粹,你过来。”张倪倪曾经气急败坏指着叶良辰说:“你就是欺负纯粹好脾气!”对的,他就是欺负纯粹好脾气,纯粹也确实是好脾气——再说,就算脾气不好,又能拿他怎么办?这人像玻璃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碎了。于是纯粹悄悄地从楼梯走下二楼,再次轻轻推开他房间的门;叶良辰撩起眼皮瞥她一眼,掀开一角被子:“上来吧。”直到纯粹也靠在软枕上,直到她听着叶良辰轻轻的呼吸声,直到两人一时无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或许这就是叶良辰独有的道歉方式。他骄纵惯了,不会跟人说对不起(大约也没人教他这些);就算有这个概念,也绝低不下头从舌尖上滚出这几个字。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纯粹忽然想起小时候——刚记事那会儿,邻居家的母猫每年都生一两窝小猫,奶奶也曾经要来一只三色的小花猫给她玩。刚抱回家里时,小猫十分认生,吓得躲到衣柜底下,即便用手去摸它,也只会被猫崽哈着气打出来。白天它这样,晚上又是另一个样。等人们都睡着了,它兴许觉得太安静,或者怕黑,或者是饿了,总之就喵喵叫起来,吵得奶奶不得不起来拿鸡蛋沾着奶粉喂它。凌晨的时候就蹦上床,在人们身上踩来踩去,到处打滚——天一亮,人们一起床,它就又躲起来了。嗯,很像。这个时候已近傍晚,外面天色有些昏沉,屋里光线更暗,几乎只能看见事物模糊的轮廓。叶良辰没骨头一样朝她这边一歪:“叶纯粹,我本来想给你看个东西…”“什么东西?”他似乎伸出胳膊在眼前晃了晃,纯粹没看清,疑道:“…什么?”叶良辰已经不耐烦了,一把将她扯进被子里。纯粹觉得霎时间天旋地转,叶良辰的呼吸瞬间近在咫尺。温热的、湿润润的、微微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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