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着身体,她眯着眼睛望着,即使被大雨模糊成那样,她也再熟悉不过那自大又狂妄的姿态。“您知道那边的仓库是谁的?就是那个。”余梓茵扭头看向屋内,她食指向窗外伸着,延展过去的是那个她曾被捆绑抓进的破败之地。老头向边上挪了挪,顺着所指方向看过去的目光发现了露出一角遥远仓库,“那里呀,那里是老地方,现在没人用了,一般大家都在这边搬货,旁边还有个旧门,除了有货船进来,晚上码头也没什么人来。”她听到这话,视线从防盗窗落在了外面淋湿的地上,歪着头不知道想什么。老头也不说话,从饮水机边上拿出了一沓塑料杯,弯腰给她倒水喝,她察觉到这动作,不着痕迹地瞥了他眼,发现他一边接着水一边抬头向外看着,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猛地喊了一声,放下装了一半热水的杯子,拿起雨衣就要往外走。雨中,一个在说一个在听,只在一个瞬间迸裂,右边的人一个抬手给了对方一拳,那个人踉跄了下退后,领口骤然勒住,无声的话汇入海浪,遥远的距离听不起他们的对话,但只一眨眼,他们扭打了起来。理想的平面悄悄揭开了一角,余梓茵愕然地眺望远处,隔断雨声的门在打开间骤然轰耳,她暗骂了一句,撑着伞,快一步地出了檐下。“崔衍!”喊声隔着雨幕,波涛汹涌的海似要吞并岸口,射目的暴雨爆发着力量,寒冷的风砭骨,她拉住像是陷入疯狂的野兽,惶恐地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痛苦大笑。“哈哈哈……对啊、对啊……”他鼻腔溢出鲜血,整张脸被血染红,大雨洗刷着地上的痕迹,嘶吼般的笑压制于风雨,他像是要死了,却在死亡的边界血淋淋的被揭下了皮。那一瞬间,余梓茵只觉得他们都疯了,崔衍是个疯子,刘允承也是。伞隔住了刺骨的雨,她抓住了崔衍的袖口,湿漉的感觉传到掌心让她想要松手,沉甸布料下紧绷起来的结实手臂却又那么真实,转过的身体看向穿上雨衣跑来的老伯,她紧张地攥着崔衍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强硬地拽着他走开。冰凉的脚再次浸透凉水几乎没了知觉,回去的路上车内诡异地寂静,气氛降得极低,那个来时开车的男人独自撑伞离去,浑身湿漉的崔衍脱掉了外套,穿着贴服身体的衬衫沉默地开着车。像开在沼泽旁的花目睹吞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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