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夜低着头没回话,时风潜犹豫一下接过了话头:“我有家室了……政府应该会给如夜同志补偿的。”这话没毛病,但就社会现状来说,难免有些不负责任。有家室并非理由,法律是允许纳小的。甚至季如夜嫁给她,做小也还算有脸面,放到别人那里,季如夜做小都很难嫁出去。季如夜的头似乎更低了,半天也没吭声,还是负责人尬笑两声,打起了哈哈:“是,是,现在都主张女男平等了么,其实也不是多大事,现在大家都还是很尊重男同胞的。”负责人说谎话也不脸红,在得知时风潜不想对季如夜负责后,看向季如夜的目光倒是更加露骨了。时风潜不是没注意到,但她心里实在很复杂。她甚至觉得这是杜桑桑故意给她设的局。如果她不娶季如夜,她就是不负责任的渣女,如果她娶了季如夜,时青恐怕当天就会冲进医院,拔了她父亲的氧气管。时风潜的一生,总是这样左右为难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