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同事们总是有意无意地讨论他、调侃他。“小季,这次任务你受伤了吧?你一个男人出这种任务也真是……听姐的,还是辞职吧,实在不行转成民警,再找个踏实女人,过安稳日子,多好。”“喂,你最近怎么总去找季如夜啊?你不会看上他了吧?”“唉,对象难找啊,现在的男人都虚荣物质,我看他长得还行,年龄也不小了,我打算哄哄他,哄到手就娶了,我们谁也不算亏。”“还不亏啊?我听说他之前执勤的时候出过事,肯定会落疤的,到时候夜里脱了衣服一看,多扫兴啊。”“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你床上拉了灯,两眼一抹黑,还能假装看不见。但我当时代表局里去医院慰问他,我听医生说,他恐怕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我去,不是吧?啧啧,真可怜。”“可怜?可怜你去温暖他啊?”“诶呦算了吧,无福消受。等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收了他吧。”“要我说呢,这也不能怪别人,还是怪他自己,一个男人做什么不好,跑来做刑警。”“就是就是,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季如夜听过太多这样的议论,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他将永远隐忍着,把世俗的偏见埋在心底,在外面筑起城墙,假装自己已经潇洒地告别男儿的身份,永远不让自己受伤。可他也偷偷买过护肤品,也在路边杂志上的祛疤嫩肤广告上流连过,也在放假的时候去逛商场,在试衣间里穿一穿那些裸露的、新潮的衣服,然后再换回去,挂回商场的衣架。他有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大女子般的志向,但他的心还是和所有男孩一样柔软,一样容易在对美丽的追求上,一步一绊地丧失信心。时风潜看着季如夜强颜欢笑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一片酸胀。她见过类似的男人躯体,那是父亲的,是她扒着上了锁链的门框,哭着看到的。此刻她仍旧想哭,想为所有用柔弱躯体冲锋陷阵的人发一声叹,想告诉季如夜,那些伤痕是她眼中的勋章,代表着她同样被现实挤压得分毫不剩的,未竟的事业和理想。她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不是人们常说的,漂亮的器具,而是她可爱可敬的同志,是唯一,是永远不会嘲笑和背叛她的灵魂。可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温柔地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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