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黑木的阶梯而上，绕开一张张热闹的围桌，思不安地在宽大的袖内交叠双手，紧紧跟在mama桑身后：今天是他第一次被买下，来时mama便警告过他如果不能伺候好这位贵人，以后在楼里的日子就难过了。思不敢太用力捏自己身上的和服，生怕留下什么折痕。这身衣服是因为接待贵客才让他临时使用的，要是人被退回来了，肯定要被mama狠削一笔。

昏暗的高楼上只点着一盏纸灯，思听着mama和桌子边上两人说话，乖巧地跪在一旁，柔软的兔耳也微微垂下。突然间谈话的三人同时看向他，思不由得一惊，起身行礼：“客人们好，我是思。”再抬头时，对面身穿紫色和服的小姐正在默默看着他。原来是敖龙族，思暗暗想道，不敢对上客人们的视线，安静垂下头。

思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衣摆上的折痕，听着三人又谈了一会儿，大意是另一位小姐让他今晚陪一陪刚才看他的那位，事情很快便敲定下来。很快mama桑和牵线的小姐一起离开了，而那位身穿紫色和服的小姐半倚在桌子上，撑着下巴问道：“你叫思？”

“是的，小姐。”思主动走到小姐身旁跪坐，仰起脸方便小姐欣赏。

“为什么生活在森林里的维埃拉族会来这里？”

仅凭纸灯微弱的光芒，思看不清小姐脸上的表情，试探般地回答：“身不由己。”

小姐闻言，没有再追问，只是叫思跟上她的步伐。

夜晚的黄金港坠入细雨的怀抱，往日一扇扇明亮的纸窗如今蒙上了模糊的滤镜。思撑着红纸伞为小姐挡雨，光暗交错间，他带着小姐穿过三条花街，来到望海楼。门口身穿粉色羽织的门童看到来客弯腰行礼，前台的可乐和丑寅看到小姐后也纷纷行礼：“小姐回来了。”

思收好伞，更加确定了这是自己惹不起的贵人。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这是思信仰的道理。

小姐和前台寒暄了一会儿，见外面雨停了，转头望着思问道：“我要去泡温泉，你也去吗？”

思惶恐地点点头应下，跟了上去。

可能是店家清了场，温泉竟空无一人。木屐摩擦地板的声音渐近，小姐取来浴盆，将毛巾递给思：“表姐说你是卖身的，对吗？”

思当下了然，乖巧地接过毛巾:“小姐，我来帮你。”

小姐被思温柔抱起，放在淋浴间的木椅上，衣物滑落，很快二人便赤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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