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靖的教义,强使对方信服,倒中了‘勿施于人’一句。”原来是时值十二岁的仁宗李恒偷偷躲在屏风后面偷听,此刻忍不住终于出声。“见过陛下。”殿内四人依次见礼。仁宗讲完,便看着司徒,寻求他的见解,“仲父,您看呢?”一贯保持沉默的司徒此刻向前一步,行礼后方道:“陛下仁爱众民,是百姓的福气。”声音也很温和,却叫仁宗的神情却犹豫了起来。“仲父,几位大人,我年纪还小,在政事方面还有许多考虑不到,我是不是疏漏了什么?”仁宗垂着眼角,轻轻地问。中书侍郎端正地行礼,急促的语调放得轻缓了不少:“陛下,我反对此事,却并不是因为礼数所限。月升并非弹丸小国,想赏就赏,想罚就罚。赐婚阿勒吉,看似只是一层虚名,可在其他人眼中,却是在为阿勒吉巩固王位。如今叛乱刚歇,他元气大伤,这才迫不及待想要寻求大靖的支持,是以在此刻求取赐婚。赐婚阿勒吉,则稳月升政局,可我们却是否真想要一个稳定的月升呢?”中书侍郎一席话说得非常朴实温和,枢密使也点了点头。“蔡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月升不稳,则边境不稳。月升祖辈本就是游牧为生,三代以来效仿我华夏,以耕代牧,百多年间才筑城定居。可若是政局不稳,难保他们会不会再次回到马背上。”枢密使微微一笑,“何况借赐婚一事,我们可以有机会深入月升内部,如能借此机会掌控阿勒吉,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二人连番说明,仁宗才恍然大悟,他的脸庞有些发红,为片刻前自己的莽撞而感到羞愧,他沉下心想了一想,转头去看司徒,试探地道:“仲父,依我看,若能多一位朋友,自然是比多一位敌人好的。阿勒吉此刻有所求,我们伸手帮他,于己无亏吧?”几位大人争辩的时候,司徒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没有显露出丝毫偏颇哪一方的情势。这时闻陛下问,他才起身应答道:“既然陛下已然下了决断,就请中书省草拟礼单,及选任外使。”君臣行礼而退,仁宗请司徒留下来讲话。仁宗四岁时由司徒亲自启蒙,二人关系亲密,远胜一般君臣,私下讲话,更像寻常人家叔侄。“仲父,你去过月升,能跟我讲讲月升的见闻吗?”见没了外人,仁宗也放松了许多,笑着问司徒。“陛下也向往远处的风景吗?”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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