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前些日子赏的步摇取来,随本宫去将军府。”一袭繁复宫裳的长公主浓妆淡抹,身形瘦削又挺直。眼风从一众侍女毕恭毕敬举着的斗篷披帛上面轻扫而过,江淮月随手指了件绛色火狐皮斗篷。毛茸茸的狐皮翻领下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颈,同那火焰般的红形成极其强烈的冲击。看清青容二人面上来不及遮掩的震惊之色,江淮月螓首轻抬,那双素来温柔似水的秋眸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眸色深深,有癫狂一闪而过:“同本宫一起,请驸马——回府。”因果报应?呵。那她江淮月便掀了这因、颠了这果!清和……是她的!*京中近来又多了件稀奇事,先是将军府独女遇人不淑,长公主驸马不顾乾坤之别日日拜访看望;再是长公主金顶銮驾,亲自登门“接”驸马回府。长公主与驸马貌合神离、别鹤孤鸾是整个京城的饭后笑谈。驸马做出这般打脸皇家颜面的事,众人纷纷猜测这回长公主怕是要怒而休夫。可左等右等,数日过去莫说看客们期待的休夫戏码了,公主府直接闭门谢客,府内伺候的人不知为何削减大半,府外更是冷冷清清,徒留一对石狮子在风雪中静默无声。“驸马如何了?”今日太子特地置办家宴邀请胞弟胞妹来府中小聚,江淮月无法推脱,但整场小宴都在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安抚好要帮她“教训”驸马,还要为她招好几个贴心小馆儿的小九;叮嘱小十四要恪守规矩,大婚前不许再和那周小将幽会……江淮月避开皇兄温和却又深邃的眼神,匆匆告辞。等回了府,江淮月就对着正为她扫去肩上雪花的青桃问道。“驸马……驸马她又犯了病,砸了屋内好些东西,奴婢按照殿下的吩咐叫人绑了驸马强行灌药,现下应该还睡着。”江淮月松了口气。天师叮嘱前七日不要身为施盅人的自己去见清和,又每日用加了自己心血的药物激起清和体内作乱的蛊虫,好叫她时时刻刻感受噬心之痛,再生不出离开自己的想法……乾元气性重,又有乱情起欲的牵情盅作祟,清和每日都被那蛊虫噬咬,被那情药扰智,再如何冷静自持,也定是受不住的。好在如今七日已过,她终于能去见清和了。“命人再煎一份药送到书房来。”泛着森然银光的银针细而长,江淮月毫不犹豫地刺破指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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