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奇怪，你何以认定，九天玄帝决定会在钱某手里？”

阴九道：“瑶池一战，你铳火门损失最重。据我所知，门内所有高手，逃脱大劫者，只有你一人，九天玄帝决若不在你手里，岂不怪哉？”

“阴九。”钱不了眼中精芒一转，“你欺我铳火门无人？”

阴九笑道：“自古弱rou强食，铳火门衰微，自然成了鱼rou；想当年，我嘲风阁为万老贼重创，人丁单薄，你铳火门不也趁机下手？好在少阁主天资卓绝，将嘲风阁发扬光大，成为江湖四大门派之首，重振往日雄风。”

莫小白耳朵竖了起来，捕捉到某个熟悉字眼。

钱不了沉默半晌，从袖间取出一卷羊皮纸。阴九重见了那卷羊皮纸，呼吸一紧，呆滞的眼中闪过一丝神采。

“阴九，‘火龙子’我是没有了。”钱不了手抚羊皮卷道，“但你猜一猜，我若运转‘周流火劲’，这功法会当如何？”右手所过之处，那羊皮卷尽变焦黄。

阴九厉喝道：“住手。”

“怎么？”钱不了哈哈笑道，“你猜到了么？”

阴九涩声道：“钱不了，你是要玉石俱焚了？”

钱不了道：“以功法换命，钱某决不做赔本生意。”阴九摇头笑道：“我只要功法，要你性命做什么？”钱不了摇头道：“水无常形，嘲风阁的人最为善变，你要我怎么信得过你？”

阴九重道：“那你说如何？”钱不了道：“你须得立个绝誓，再让这些水鬼后退五丈，空出大门。”

阴九面上怒意闪过，但终究笑道：“好，我阴九对列代祖师立誓，取书之后，不得伤害钱不了，若有违背，令我御物不成，反为物噬，借水不得，反为水灭。”

阴九立誓已毕，手一挥，众水鬼纷纷后退，留出大门。阴九笑道：“钱不了，要不要我给你开门？”

“那倒不必。”钱不了道，“你既然立了誓，我便信你一次。”花裴见状，急道：“钱兄当心，这人丧心病狂，不可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