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向后倒去。“老先生!”陈砚清连忙伸手扶住他,“一定还会有办法的。”“陈公子,拜托……”季良浑浊的双眼蓄满泪水,无神呆愣地望着房梁,嘴唇已经干裂,不断颤抖,枯瘦的的手紧紧抓着他衣袖,似乎在强忍情绪。“我去寻医,拜托你,帮我照顾小满……”“求你了,陈公子,求求你,我真的没办法了……”见他没立刻答应,季良颤颤巍巍撑着地,作势就要给他磕头。陈砚清连忙拦住,挽着他手臂,将他身体扶正。他一把年纪,伤腿还未好利索,连走路都费劲,观陵城已经乱了,又要去哪里寻医?陈砚清心中担忧,但见他这副样子,也无法多问,只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谢谢,陈公子,谢谢你,谢谢……”老者不断向他鞠躬,拄着粗糙的木柴当做拐杖,孱弱的身躯如同一棵枯树,拖着伤腿一瘸一拐跨出门槛,一步步朝着远方走去。—季良离开已经一天一夜,仍然未归,陈砚清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或许不会回来了。而床上季满病情愈发恶化,两只眼睛已经被墨色填满,几乎不眨眼,黑紫色血管蜿蜒全身,如同一条条粗细不等的丝线纵横,已经蔓延到脸上。体温以时辰为单位逐步下降,一点一点变凉,如果不是肚子微微起伏,几乎变成一具真正的死尸。“你,怎么了?”银砂扒在床沿,伸出手指戳戳季满惨白的脸颊,表皮僵硬冰冷,和她一般冰凉。“起来啊,我们一起出去玩。”可银砂却对季满的病完全没概念,仍然认为他不起床是不想起来,一直不停拉着他说话,试图磨着他起床。见这一幕,陈砚清心中苦涩蔓延,悄悄走上前抚了抚银砂的头,低声同她道。“乖,银砂,小满生病了,我们让他休息好不好?”“生病?”银砂皱起眉头,仰头不解看向他,雾蒙蒙眼中充满疑惑,“生病就不理我了吗?”陈砚清不知如何解释,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沉默良久,只是无奈轻轻摇头。银砂看看他,又看看床上一动不动的季满,耷拉下眼尾有些失落,闷闷叹了口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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