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隐犬吠,顺着空气流动传来,与寒风交织在一起。微弱的冷风拂过他头顶发丝,许久未合眼,在这寒冷环境中,此刻神经微微松弛下来,疲惫的困意如同潮水般席卷。陈砚清倚在门前,随着时间流逝,意识逐渐开始拉扯,不知什么时候便睡了过去。……!熟悉的噩梦,惊醒时甚至身上发疼。陈砚清喘着粗气,额角冷汗黏湿碎发,倚着门框平复了好一会,这才勉强缓过来。在寒风中坐了一晚,身体关节似乎都被冻住,甚至很难活动。他艰难地挪动手臂,想要支撑起僵硬的身体。忽然,掌心触及到湿滑的液体。他低头一看,竟是鲜红的血。源源不断的鲜血,顺着脚下门缝流出,浸染他衣袍,分支如同河流,猩红蜿蜒爬向远方。!陈砚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拼命挣扎着起身,推开房门——血,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猩红的鲜血,宛如地毯一般将地板染红。鞋底踩在黏稠的地面上,发出液体的脆响,如同雨后水面,带起血滴四溅。顺着源头望去,木床上,血迹爆炸一样喷溅,窗棂以及房梁上,流淌着滴滴答答的血迹。暗红的血水顺着床沿,瀑布一样向下流淌,混杂着檀紫色内脏碎片,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两条肠子交织,如同皱巴巴rou色长绳,正垂挂在床边晃荡。“……”季满躺在血床上,一只完整的手被染成红色,无力垂在床边,除此之外,身体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躯干自胸膛中央被挖空,森然白骨一条条支棱在外,本该覆盖着的皮rou已经被蚕食殆尽。一颗头颅如同锅盖般被掀开,半只粉红的大脑浸泡在黄白相间的脑浆中,脸皮已经移位扭曲,看不出人形。漆黑的眼珠被挖出一只,只留空洞洞扁扁的眼眶,另一只则涨大如同皮蛋,薄薄的眼皮甚至包裹不住,高高向外凸起。整张人皮如同衣服一样被剥开,堆在两侧,被搅碎掉的内脏如同一盘菜,泡在腹腔血水中。忽然,一只血红的手伸进其中,拎出半只残缺的肝脏,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红的弧线,径直送入口中。“嘶溜——”银砂坐在一滩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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