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宁十四年夏,圣元帝少年即位,穷奢极欲不理朝政,荒废祭祀,故天降大旱。世间乱象横生,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折骨为炊,易子相食。惨白的天空,烈日直白炙烤大地,似乎要蒸发空气中最后一丝水分。土地裂缝纵横狰狞如同血管裂谷,空气干燥灼热guntang,如同开水烫呼吸道。“……”某处院子里,银砂从一堆杂物冒出一个头。她眼珠转了转,发现天空似乎变得很远,院外枯树足有几十米参天,通通被扒了一层皮,脚下乱七八糟杂物堆积,如同山脉绵延不绝。“咕咕。”忽然,耳边一声模糊的鸟叫。“咕咕……咕?”银砂感到胸腔震动,扭头看了看,发现那声音正是从自己肚子里发出来的。她变成了一只鸟。与记忆中小鸡一样的麻雀不一样,原本圆溜溜的身子脏兮兮如同嗦过芒果核,右侧翅膀羽毛秃了一块,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银砂看着陌生的环境,大脑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连先前发生的事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但这种空虚虚无的感觉,她倒是格外很熟悉。她想,自己大概是又做梦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偶尔会有一些不属于原本世界的记忆,比如自己突然变成一只猫,一个男人,荒原里的一棵植物……有时只是几秒,有时会持续很久,会有好几个白天黑夜,但她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具体到底过了多久。就连银砂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甚至不可控随机,想起之前曾有人和她说过做梦会遇到一些不好的事,她就想当然地以为这便是做梦了。皇城脚下一处村镇,人声嘈杂声鼎沸,热闹仿佛集市。“杀猪咯——杀年猪!”一声吆喝嘹亮响起,传遍大街小巷。男子一脸喜庆领着杀猪匠经过土路边。道路两旁人家听见声音,纷纷从院子里探头,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一张张枯黄瘦削的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情。村里拐了几个弯,终于来到他家,推开门,只见空荡荡院子里一个杀猪台。杀猪台是两张木桌拼成的,不太结实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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