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简短、有力,炸进蒙田的四肢百骸。就着帐篷内明亮的火光,冷得人如临深寒。“庆国,早就风雨飘摇了。我身为皇子,上不能替母分忧,下不能安抚臣民,是簌之过也。”“年年征粮、募兵、百余年的战争,还没打够吗?现如今在帐篷里的人,你尽可以问问,他们还记得家吗?可曾记得自己的夫郎、孩子是什么模样?”“赋税、徭役频发,昔日六国贵族荣光还在,庆国还没倒下仅仅是因为母亲的余威罢了。”“蒙田,将军!”扶簌恳切再唤,把蒙田从虚幻里拉出来,脸对着脸,眼对着眼,郑重道歉的托付,悲悯的语调里道不尽的悲凉。蒙田被他镇住一时间答不上话来,方又听他喟叹,“我是一个懦弱的人,你要我用旁人人的性命博至尊之位,我办不到。你要我杀了我的弟弟,我也办不到。”“不能再起刀兵了,去吧,传他们进来,这件事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