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将我自己圈禁沉沦,感受欲望的岩浆奔涌倾泻,冷却后溅落在大腿上。其他悉数被他接住,裹在毛巾里。我知道他在看,笑着,用明明狠厉却不经意流露出痴迷的目光,看我挣扎起来又瘫软下去,这一切由他掌控。等一切结束,我自云间跌落在地,痛,原本的伤口全都在叫嚣着,好痛。他看出我的痛苦,抚着我的脸颊,轻拍两下,将我的头放置在枕头上。他比划:“睡吧。”灯熄了,黑暗里,我们挤在那块一个人都显拥挤的小床上,鼻尖顶着鼻尖,胸口贴着胸口,双腿和双腿意外地纠缠在一起。我感受到他粗野的喘息,嗅到一些熟悉的味道,属于桦钢的味道。就像是阴雨天里,硕大遮天的钢铁机器陷在泥土里的那一部分被不知名、不可见的微生物偷偷腐蚀,又混合着烂泥里长出的实在该死却摇曳生姿的野草,如此,一同沤发出的夹着血腥的铁锈味儿。莫名的安心,这才我该沾染的味道,索性又靠近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