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的助听器。雇主将钱扔给傅卫军:“喂——接着!”傅卫军听不见,自然没有反应,那张钱币翩翩飘落在地。如此,他才看到,默不作声地弯腰去捡。他伏在地上,忽然,又一张钱落在他眼前。“赏你的,不要命的小子。”那雇主嫌恶地拿脚把钱拨到他手边,轻蔑地啧了一声,挺着大肚子,摇摇晃晃带人走了。整个过程傅卫军头都没抬,甚至没看一眼那个死胖子,自顾自地捡钱。老子气得要炸了,妈的!我走上前,夺过他快要拿在手里的钱,把他薅起来,眼里冒火,死死盯着他。他却冲我笑了,歪着头,轻挑起眼尾,向我伸出手,贴在我的右脸,拇指一下一下刮蹭我的耳朵。他咧开嘴巴,露出牙齿,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没事,走吧。”我俩是走着回的,我问他摩托车呢,他说那是雇主给他,让他用的,现在活干完了,收回去了。得,和着不是他的,老子白欢喜一场,好不容易尝了一次坐摩托车的滋味儿,多带劲儿啊!他走出去,我xiele气跟在他身后。哪个半大的毛头小子没想过骑着摩托车,听发动机嗡嗡作响,任凛风飒飒呼啸,一路向前狂飙。老子的梦想啊,中道崩殂,恨呐!我步履虚浮,慢吞吞落在他身后。蓦然,他回头望着我,看我的模样有些好笑,顿了顿:“等我凭本事挣钱,给你买辆摩托车。”我愣住,心咯噔一跳。他似乎觉得不妥,垂下头,又说:“给我们。”倏忽,我勾起嘴角,无耻地笑。笑得他脸热半晌。那之后,我俩就默契不语地挤在他那间破窝棚里,我不走,他不撵,说不清道不明。我打死也不会承认,我贪恋那个破破烂烂、散发着霉味儿的狗窝,贪恋那种有家可归的感觉。两个人能成事得多,我们开始思量做些能赚钱的小买卖。这些年来,没爹没娘的日子过了许多,蝇营狗苟、投机倒把的本领不论愿与不愿都学了不少。碰巧,傅卫军也和我一样。别说,还真让我俩误打误撞敛了些小财,腰杆子都硬挺老多。我不再偷偷摸摸了,说实在的,能有个正经营生,谁愿意做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况且……况且傅卫军陪着我,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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