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变得狭窄。”

何曼把他搂得更紧，少年的腰比之前稍微rou乎了些，手感还不错。她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气味，继续道，“我不是无所不能的，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你就算把我当成个过路人，一个曾经帮过你的陌生人，我也没关系。”

不过，如果真的和他分离...

还挺可惜的，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何曼想。

“我有关系....”

怀里的少年声音比先前轻了许多，竟然在女警毫无发觉的情况下流泪了。

姜乾眼睛泛红，鼻尖也红着，几滴眼泪啪嗒滴在女警搂着他腰的，有力的胳膊上。

感受到胳膊上的水滴，她才抬头看他。

“你不是陌生人……而且你不是承诺过我吗？我以为你会养我一辈子的，即使我不够好……”　姜乾抽噎着说。

何曼愕然，她没想到姜乾会如此脆弱。

或许她太习惯于一个人了，于是不会觉得分开是多大的打击，可是她忘了姜乾不一样。

“我不想....被再次，再次抛下....你根本不懂....”

他越说越委屈，

“爸爸、mama、爷爷奶奶，我已经受够了。你....你当初如果不想....就不要收留我啊！”

他自小就没有受过多少次善意。

从陌生人那里得到的友好他都警觉地认为是虚伪，或者是蓄意接近。

他讨厌那种人。

他一直以为不会有人真的想对他好，而不求他回报相等的东西，除了他的爷爷奶奶。

何曼是打破这个固有想法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可是她却说，以后会不要他。

她不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是不想收留你，姜乾，我也没想扔掉你。”

何曼叹气，把抽泣着的少年轻而易举抱到自己腿上。她亲亲他那和锋利的眉眼毫不相符的，rou乎乎的脸颊，“别哭了，小家伙。”

姜乾不是想哭，而是他实在忍不住。那些家里荒凉只剩下自己的时候，那些父母一次次离开的时候，那些爷爷奶奶还在时慈祥的样子。

一切都改变了，从他回家拿东西那一次，在昏暗走廊里的拥吻。一年多了，他以为他有家了，可是，家的主人又要抛弃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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