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跟旁人说那人提起的理由。
“要是到了您的位置,我的时间便是属于人民的,然而我比较自私,我的时间还是想多留给家里的丫头。”
一号首长摇头无奈,半晌才点头道:“你……真是个怪人。”可也是个狠人,能够为了女儿一步步的精心策划,一步步的运筹帷幄走到如今这一步,原本以为他渴求的权利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与欲望,然而到头来却只是为了膝下那一个奶娃娃。
跨过那近乎半米高的门槛,便穿过了叁进制的院子,在绕过一处别院后才来到另一方后院中。
一眼就瞧见了正坐在葡萄架上摆着棋局的年轻男人。
男人走过去,微眯着眼,那漂亮的远山眉带着些许的冷意,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来一局?”男人落坐在对面的位置上,清眸倒映出对面一张异常苍白的脸庞。
手执黑子直接先落子,男人温声道:“我给你找的中医你给拒了?”
“反正喝多少药,都是一样的,这是落下了病根,不治也罢,总之死不了。”
年轻男子咧唇,斑驳的阳光透过葡萄架打在他那一身中式白袍下,他穿的是那种最普通的白色练功服,绸缎的料子泛着一层珠光,底下踩着一双粗布鞋,清隽的脸庞算不上俊美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阴鸷,靠近后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味,那是长年喝药导致的。
他肤色很白,白得跟死人似的,但却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身材,反而肩宽腰细腿长,捏棋子的手修长,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异常明显,上面是清晰的五个凹陷的窝痕,光看手是漂亮的,但谁也不知道反过来的指腹上却是一层厚厚的茧。
这双看似更应该弹琴的手却在十岁的时候极已经拿起了刀。
男人闻言不置可否,眼睛看着棋盘,只淡声道:“不是治不好,是你不愿意治,越是拖着这幅孱弱的身躯,就越是叫她心疼,明明知道她的心意却任由她伤心难过,不管她在外面做些什么依旧漠不关心……”
落子,此子带着杀伐决断,凌冽的攻势一下子吞了对方好几个白子。
又道:“你的心思,你知道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你宁愿当她心尖的白月光,也不愿意跟其他男人一样留在她身边,让她越是念想就越是心里生出魔怔,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不过,你就的有那本事让你在她心里住那么久?”男人眯着眼看向他。
年轻男子忽然泛起一阵咳嗽,那张苍白的脸庞越发显得孱弱,他自嘲道:“那就试试?”
“哪怕她受伤,你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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