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凉,死死握着男人的掌心,莫名其妙听她说疼,问是哪里又讲不明白。泪干肠断,哽咽难鸣。孔叙慢慢蹲下,只说好疼。疼在哪里说不出来,四肢百骸都痉挛阵痛起来,顺着手指密密麻麻扎进心底。后来她就倒下了,实实在在的大病了一场。是啊,出事之后孔叙一直硬撑到现在,茶饭不思,寝食不安,有时水米不进,整整一天。如今会倒下大家也不算意外,只是这病来势汹汹,孔叙瘦弱的小身板根本就承受不来。有时江惩站在门前看,恍惚间都以为她病死在那里了。女人了无声息的躺在那里,好像永远都不会醒来。大夫只说靠修养,所以才给她接回家里住的,之前在医院住过几天,照顾的不好不说,医院里还总死人。哭声从长廊里穿过来,撕心裂肺,阵阵回荡,透过窗户往下看,一群人追着灵车,跑的那么快。最后一面,再让我看看他最后一面…不吉利,所以思来想去,又给孔叙接回了家里。离谱又诡异,居然有一天,他锦衣玉食的给孔叙养在了家里。似乎他这辈子都没对谁这么好过,就连江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一病不起,真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总是一睡就是很久,最后又哭着在梦中醒来。时常听见她的求饶哭喊,梦里叫他的名字,说出来的话句句可怜。像她心碎的声音,旧事重提,把伤口摆在江惩面前。从前男人不觉得自己过分,如今看着孔叙,才觉得她可怜。梦里都抖得厉害,撕心裂肺的叫喊出来,别这样对我…求求你了江惩,求你不要这样做…他做什么了?她又梦到的是哪天夜晚?不清楚,他伤害她太多。偶然梦见方齐,她哭的更伤心,有时会醒来,迷茫的看着窗外,有时也分不清今夕何夕,旁边的人是谁,抱紧他,却喊方齐的名字,说我冷,你怎么不抱着我睡?你怎么不抱着我睡?江惩是真生气,想好好教训教训她,就像从前那样。可伸出去的手又一次一次的放了下去,孔叙半死不活的躺在这,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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