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靠着几本经书就清心寡欲?
李钰鹤不知在这坐了多久。酒一坛接一坛灌下去,胃烧的剧痛,却偏偏怎么都不醉。烈酒和冷风交替着霸凌脑袋,头痛欲裂,又清醒非常。李钰鹤撑着桌子,从数不清的酒坛里起身,掏出身上最后的银子扣在桌上。走到门口,他将将掀开门口挡着寒风的厚门帘,听见身后有人叫他。李钰鹤应声回头,发现是给他送酒的小二。他保持着掀开门帘的动作没动,暴雪在他身后簇簇落下,“酒钱不够?”他下意识想了想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是不是,”店小二手里握着他刚刚放在桌上的银子,诚实道:“您多给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您喝多了酒出去挨冻不好受,要么您在楼上客房住一晚?”“不用。”李钰鹤应了声,转身欲走。“那个......”对方欲言又止。李钰鹤皱了皱眉,稍微有些不耐烦,回头问道:“还有事?”小二被他的目光骇了骇,犹豫了下,还是指着他胡乱裹着不知何时被血浸透了的纱布小心问道:“您这伤......要不您稍等片刻,小的去给您叫个郎中来?”李钰鹤一愣。顿了片刻,他眉头缓缓松开,低声说:“不用。”“啊,”那小二挠挠头,应了声,“诶。”李钰鹤转身,店外的大雪一时吹迷了眼,他掀着门帘在门口顿了顿,用冷调的嗓音说:“......多谢。”“啊,”那小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应该的,雪天路滑,客官慢走。”“嗯。”男人低应了声,握着身上唯剩的一把剑,转身大踏步走进了上京城漫天的大雪里。......几坛烈酒下肚,又在雪里走了一个多时辰,铁打的人也扛不住。李钰鹤一回到别院的房间就病倒了,浑身上下烧的发疼,迷迷糊糊中,父亲母亲严厉呵斥他读书学武的脸、抄家那日用脚踩着他头颅的侍卫的脸、曾经那些同僚的脸、宝珠的脸,交替着不断出现,让他几乎分不清哪个是梦。一半噩梦,一半美梦,他哪个也不敢信。等到烧终于退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