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一腔孤勇,懵懵懂懂地,居然也成功地把程树———当时唯一给予过她温暖的人,拖入了兄妹乱伦的泥潭,忽冷忽热地折磨他,又在最后狠狠地抛弃他。
理智告诉她程树是无辜的,但她无法把自己从小到大受到的不公和委屈同他完全隔离开来。她带着恨意去接近程树,却在后来不止一次地用这恨意提醒自己不要越陷越深。她需要这些浓烈的感情,没有办法拒绝,没办法去爱,又没办法全身心地恨,活成纠结拧巴的样子。
那她是否后悔曾经发生的一切吗?她在漆黑的夜里醒来,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
拨通程树的电话时,她的犹豫不决是真,忐忑不安是真,但心里又有种莫名的笃定。
于是时隔多年,她又再次地回到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