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绕，直接开口叫了齐灵犀的名字。

你的声音沙哑，表情冷淡，你在他面前向来都是这副严师模样。

倒是齐灵犀身边的人先开口呵斥了你。

“大胆！凌怀尊上的名讳是你这个盲女可以直呼的？”

齐灵犀却忽然屏退那几个跟随而来的弟子。

等人群散尽之后，你听见了下跪的声音。

“拜见师尊。”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有些呜咽。

你记得齐灵犀最初到你的仙府时确实会偷偷躲起来落泪，彼时你嫌弃他无用，你期望他和齐临玉一般经历万千波澜仍然从容不迫。

现在听见他的哭声，却忽然难得有几分感慨。

他是个孝顺徒弟。

“你们为何来到此处？”

“此处原本只有几个小弟子在此收徒，后来妖兽袭村，我有所感应，便过来帮忙。”

“原是如此。”你的话不多，说完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你隐约感觉到齐灵犀好像盼望着能和你再说些什么，你向来不擅长这些，最终只能期期艾艾地问一句，“你倒是厉害了，如今都成为一方仙尊。”

“师尊……如今距离您兵解那年，已过三百余载。”

你忽而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