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人也不止一次找过心理专家,权威机构咨询。但当面,所有人不约而同保持了缄默。
那天在天台,或者说在更早的节点,像一端引线被点燃,擦着火花,隐入大地,看不见的地方,无从得知这根线多长,通向哪里,尽头处要产生如何规模的爆炸。
宋明作为的旁观者,正在体会,未知中等待的煎熬。
他想起傅采夏,那日让自己心动的样子,同样伴随一句“人死不能复生”。
最终是廖希自己提出要去医院。
“我最近老忘事,有什么毛病早发现早干预。”
廖希低头看平板,显示的是一段聊天记录,再朝前翻阅,没有尽头似地上拉,他想了想,拿出纸笔。
落笔声沙沙,宋明叫人安排检查。
做完核磁共振,等待的间隙,宋明跟院方的专人交流一阵,回头见廖希像个备考的学子,低头翻阅起笔记本。
廖希稀松平常地感慨:“今年来医院次数,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
宋明说,虚惊一场,可以放心了。
检查报告在手中,相当全面,各项指标均正常。
廖希接着将本子合上,放到一边,
“我还想过,像罕见病或者老年痴呆这种极小概率事件——得什么运气这个年纪就要生活不能自理。”
每天高于劳动法的工作时长,无止尽地开会,和董事会,和部门负责人。看财报,做决策,合作方应酬,还得分神收拾本家那边偶尔冒头的无脑戚亲。
宋明觉得老年痴呆应该是做不到这几点。
至于廖希口中的忘事,忘的是什么——他举棋不定,此时是不是开口提出心理健康检查的好时机。
一端悬空的笔记本,在沙发边缘的曲面打了个摆子,失去平衡,从上方滑落。
宋明眼疾手快,身子一弯,捏住一角。
纸面翻开,草草一眼,上面清晰地写着时间,地点,一段简短的事件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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