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二种,而陈玥恩在我面前,笑意盈满她整张精緻的脸庞,我却再次不自觉地热泪盈眶。同时不知是否因为情绪松懈下来了,始终未觉有何不得了的疼痛开始猛烈刺激着脚踝,让我只能在身旁女孩的帮助下好好佇于地面而不至于摔倒。我笑着骗陈玥恩这伤没什么,旁边坐下休息会儿就好,可她仍是一脸认真无比地将我送到了两栋楼以外的保健中心去。「痛痛痛痛……阿姨你能不能轻点?」我坐在保健室某张称不上柔软舒适的床铺上头,伤到的右脚被抬高放在黑色软垫上,保健阿姨在我面前,蹲身喷着透心凉的药剂,像被撕裂一样的疼痛彷彿渗透了骨头,带点酸刺感。「很轻了很轻了,只是扭伤脚而已应该没这么痛,回家还是记得去趟骨科检查。」说着,她将冰袋连同一块白毛巾放入我手中,转头朝站在一旁的陈玥恩说:「她要冰敷个十分鐘再回去,你先回去上课了,顺便跟老师说一下,我开个证明。」于是两人并肩往另一个隔间走去,我拿着简易冰袋,轻轻贴上疼痛发热的踝处,疼痛感仍然持续在那处如火般熨烫着,冷与热像在对抗、拔河似的,在我的感觉上十分不好受。一直蓄在眼眶的泪在此时滑落了几滴,落在磁砖拼成的地面上,留下灰暗而潮湿的痕跡,也许仍是有些委屈的。须臾,听见开门声起落了两回,第一声应是陈玥恩回教室去了,至于第二响……直到瞧见隔壁床上落座的黑衣人士是谁我才明白。「你刚刚不是……没受什么伤吗?」我抬眸,看着韩昊书手中的毛巾与水蓝色冰袋,皱了皱眉头,「还是上礼拜受的伤根本没养好?」一瞬间忘了要委屈、忘了要察觉踝处那疼痛。像被抓到小辫子似的,他撇过头躲开视线,然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干嘛心虚?我又不会碎碎念些什么『脚伤没养好就做剧烈运动是不想再打球了吗?』、『受伤了就好好休息,逞强上场也没有大用处』之类的。」韩昊书忍俊不禁,笑了声。发觉自己似乎说了傻话,我乾乾咳了几声,而后随意絮叨了句:「咳,总之你就给我好好养伤,后天还有第二场比赛。」「你半斤八两,打完第二场就受的伤还等到比完赛才来处理?」我无从反驳,张张口后没说出成句的话,只是无意义地「喔」了声,而后便不再言语,继续冰敷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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