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拨的电话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一、二、三……十三、十四……三十七。绿与白与黑,加上些许的红,一通又一通拨号纪录。数着、数着,领着不同月日、不同时间的相同赤色标志。三十七,是日子,也是得不到回应的联系。三天两夜的旅行结束后他就走了,据说,正是当晚的飞机。这据说是哪来的?后话了,暂且不论。我只想说,看吧,与他相关的感应有时真准得吓人。第一次得到「空号」的回应,我只眨了眨眼睛,摁下结束通话键。放下手机,心头空落落的,没有焦急、没有愁绪、没有恍然大悟,甚是安定。是早已明白的坦然,是认命。他连一週都不愿意给我,何况一年……甚至那以外的更多。他知道我说了谎,知道属于我的那一年将无限延伸,尽头,只能是他的回归。他知道不能给予希望,知道我能因着那一点点微光,在黑暗之中跌跌撞撞,再一次次爬起。他比主人更清楚这颗心,唯一输的,是低估了我等待的毅力。电话成了空号,那又如何,打着打着,若有一天真通了,一切便值得。寄出的信件鸿断鱼沉,那又如何,写着写着,只要他能看见上头哪怕任何一字,都是值得。我从来不害怕付出的努力全都成空、不害怕后悔,有些时候撒手也只是担心自己的前进会给别人带来困扰了,所以选择止步、选择放下。又所以了,在知道和他是两情相悦以后,即便是横跨海洋的距离,我反倒什么也不怕了——尤其等待,长远、望不见尽头的等待。因为从小到大做每件事,一但有了开始,后续再久、尽头再远,坚持于我都不是太难,全看心想不想延续,又有多想延续罢了。傻吧,但我始终相信傻人有傻福。好久以后的后来。有天家门口站了个美女,气势上看来是要堵人。那时已是晚秋,将入冬的时节便是在台湾仍然很冷,她却彷彿置身日本初春,唯一的保暖物件只有称得上轻薄的外套和条水蓝色围巾。我想起韩昊书。哪怕天气再冷,他身上最厚重的装扮也就如此,每次让我穿多点都没说服力,可他还真极少感冒。「若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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